北斗焰

而将歌声融入微风中的人,他依然会对着运转的星球歌唱





指路子博
ID:moyuspark
龙舌兰日出

【AC】无终之旅〔海鲜组〕

鳕和幼参的兼容性?
乱写点。已经辣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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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“我说过,从那以后你们之间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。”
      谢伊大声说道,从衣架上扯下外套揉成一团,扔进破行李箱里。爱德华被晾在一边,几张情报被甩过来,落到他的脚下。谢伊曾视信息如珍宝,现在却任由它们散了一地,像废纸一样踩来踩去。
       “我以此为生,但不会帮任何人流没必要的血。”
       爱德华看着谢伊拽开抽屉,逐个翻找。枪支和匕首被扔出来,重重的摔到地上。他甚至没给自己留下一把小手枪。
        “但这次不一样,”爱德华说:“是海尔森,他们想对海尔森下手,但我无法照顾他!”
        “喔,是的,连你都无法照顾他。不过我要回爱尔兰。”谢伊挥挥手。他似乎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在椅子上沮丧地坐了一会儿。起身却差点撞到爱德华伸过来的手上——指间夹着一枚银徽章,刻着树的图案。
       谢伊愤怒地咆哮起来,伸手去抢。不过在那之前,爱德华就把徽章收回了手心。
       “听着谢伊,我知道你不想干了可是——”他提高了音量:“他们会杀了海尔森!”
       一句话让谢伊安静下来。他一把推开椅子,站到爱德华面前,几乎和他鼻尖贴着鼻尖。爱德华没有后退,只是转转眼珠,看了看谢伊身后。
      谢伊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。抽屉里的信。来自于海尔森……他第一次带海尔森脱险之后,小家伙悄悄塞给他的,无非是表示感谢。天知道爱德华是怎么看见的,自己又怎么傻到还留着那个东西。
      “小孩儿往往不介意谁是谁……海尔森其实挺喜欢你的。”
       我必须获得他的信任,这是工作。谢伊几乎脱口而出。他僵硬地,像块石头似的站在那里——他更希望自己就是块石头:冷漠,收钱然后完成任务。此外一无所有。
       “你清楚把他从他们的地盘上弄出去有多困难,”他终于松了口,低头走开,从地上捡武器:“这次不一定能成。”
       “你想要多少钱?”
       “到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  尚未到正午,小隔间里已热得难受。海尔森枕了一路车轮声,颠簸得快要散了架。他睁开眼睛,不舒服地抹了把顺着脖子流下来的汗。他睡着前窗外就只剩下乱石和零星的灌木,现在则荒芜更甚。阳光源源不断地辐射出热量,蒸出的热气就像套索一样,勒得每个人呼吸困难。干瘪的仙人掌和风蚀岩从他面前一闪而过,可高空中总有盘旋的秃鹫,幽灵一样久久不去。
      列车正按时驶向终点站,现在,连每个隔间间的侧门也被列车员锁上,列车除了满地烟灰纸团,大概只剩下他们两人了。
      而他睡了多久?几分钟?半小时?但这里绝不是睡觉的地方。他翻下床,摇摇晃晃地去开窗户。沙原的热风涌进来,吹得小桌子上铺了一层沙尘,上面的报纸沙沙地卷起来。谢伊伸手摁住了它们。
      “关上,风大。”
      海尔森发现谢伊仍在读睡着前就在读的那页报纸。他撑着窗户,仰头看着他。
      “我热。”
      “好吧,”谢伊耸耸肩,把手边的水壶递过来:“想喝水?还是想再玩局纸牌?”
      海尔森摇摇头。他从谢伊那里接过瓶子,却没有拧开,只是紧紧地握在手心里。
      “他们还会找到我们吗?在我们见到父亲之前?”
      谢伊看着他。
      “啊,但愿不会。我们换了车,又换了座位。要是这样他们还能找上门来,我也没办法了。”
      海尔森隐隐瞥见谢伊敞开的领口里透出的血迹,不过谢伊很快若无其事地系上了扣子。他垂下目光。
      “到那时你会丢下我,是不是?”
      谢伊一愣,不知所措地面向海尔森。他张了半天的嘴,才想清楚自己要问什么。
      “你……是不是听见我和爱德华说话了?”
      海尔森依旧垂着头,手指下意识绞着水壶上的带子。
      “你本来是要回家的,而且你并没有答应父亲要——”
      他匆忙地停住,低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就走到一边,扭头看窗外。
      他的耳朵红得发烫。谢伊在他身后弄出了很大的声音。他知道谢伊想站起来,走到自己身后来,但他没回头,只是吸了吸鼻子。
      “嘿……听我说。我不知道当时你在外面,我——”
       一声闷响打断了他。
       就在门外。那声音微弱,短促,却无比清晰,如同当头浇下的冰水,海尔森打了个哆嗦。谢伊一把按低了他,自己则走到墙边,把耳朵贴在墙上。那些声音透过隆隆的车轮声传来——隔壁的门被打开,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易拉罐被踢开。撞击声,含混的咒骂声,什么东西掉到地上,碎得稀里哗啦。某个人发出惊怒的叫喊,但声音马上被沉重的闷响切断。
      他发誓他听见了手枪上膛的声音。
      那些人来了。
      他向海尔森招招手。海尔森走近时,他就俯下身,凑到耳边,低声说:
       “帮我打开侧门。”
       他推开海尔森,然后拉开门,冲了出去。
       海尔森愣在原地,一切太快,他根本来不及开口求谢伊留下来。他逃跑了吗?
       他只感觉浑身发冷,脑中一片空白。他要做什么?那些人很快就会从一个小小的误导里出来,然后砸开每一扇门,找到他。他该做什么?往哪里跑?从高速行驶的车上跳下去?
     他后退一步,炽热的风撞到他的后背上。
     枪响惊醒了他,他撒开腿跑到侧门边,从衣服上拆下别针,插进锁孔里,拨动锁舌。谢伊曾在游戏中告诉过他如何撬开一把锁,但他从未想过这种小把戏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。车摇晃得厉害,他的手在颤抖,他几乎能听清有人在慢慢逼近这个房间,却无论如何找对开锁的位置。他像在用一根木棍挑起水面的肥皂一样,无力,无从下手。
     他又使劲扒拉几下。没用。他希冀那些人可以哪里多停一会儿,然而那些噪音越来越多,越来越大,毒蛇般吐着鲜红的信子,不怀好意地盘在房间外面。那些人更近了,或许下一秒钟,子弹就会破门而入——像一路上遇到的那样——然后打穿他的脑袋。
     他们在靠近。冷汗从他的前额上滴落下来。
     门嘭地开了,那响声几乎使他跳起来。是谢伊,他大步走过来,从海尔森手中拿走别针。
      “得走了。”
      血从他的额角一直流到了下颏,他不住地喘息,胸口剧烈起伏。海尔森绝望地让到一边。谢伊一定对他很失望,他想。
       他看着谢伊开锁,然后把别针别回他领子上。“别怕。”他说,打开门时,甚至还在海尔森肩膀上捏了捏。
       海尔森迷迷糊糊地由着谢伊把自己推过去,迷迷糊糊的走向房间中央。然而谢伊没有跟上来。
       他站住,转头看着谢伊。
       男人在他面前蹲下来。二人视线相平,他看不清那双棕色的瞳孔里究竟藏了什么。
      “听话,他们来了不止这一个。好好藏在这里,别出声,别乱跑,我很快回来。”
      海尔森从来没听过谢伊如此急切却温和的语气。这令他不寒而栗,也令他莫名愤怒起来,握紧了自己的短刀柄。
      “你回不来!”
      谢伊把头别到一边,他很快转回来,轻轻地,把海尔森的手从刀柄上拿下来,然后摘下腰带上刻着树的银徽章,放到那只手心里。
      “放心,不会出事的,”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“我答应过你爸爸。等火车到站,一切都安全了。”
      “可你说过这一切与你无关,谢伊!”
       谢伊轻轻地摇了摇头。他把海尔森被开,然后干脆地落锁。海尔森扑上去,砸着门,喊着他的名字,却只能听见匆匆忙忙的脚步声,渐行渐远,毫不迟疑,毫无畏惧。呼喊声终于低下来。他慢慢跪下,闭上眼睛,双手捂住耳朵,前额紧紧地贴在那扇坚硬的门上。
      他又听见了车轮冲击铁轨的隆隆声。声音之大,足以湮没他的一切祈祷。
——END——

有点找不到以前的状态了。退步到这程度。对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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